“怎么你也被这盛唐表象软化了心志？”

-----正文-----

（11）

“这是什么？”泉奈从庭院回来，扉间早熟悉他的足音，很轻盈、很迅捷，像春燕点江，泉奈的佩刀打在竹木门框上，发出不小的动静，扉间没有抬头，他知道泉奈无非想干扰自己心神，不然不会这么大意。

泉奈看着小圆木桌上茶碗里浸泡得晶莹剔透的红色果球，不懈又问：“这是什么？”

“山楂。”扉间还是没抬头，药书说山楂性温、味酸甘、化血散气。

泉奈显然是被这透红引诱，拇指食指拈起果柄，探出舌尖挑入口中。

“酸！”泉奈扯下罩袍，只着贴身衣衫，他方才在庭院练刀，直到通体出汗才罢休，酷暑将至，泉奈愈发不耐心黏着汗等衣衫晾干，虽然埋怨一句酸，泉奈还是吃了第二枚。

调浆有冰糖蜂蜜，在扉间吃来觉得尚且甜了，泉奈咬破果皮，果肉的酸液侵占味觉，确实是酸。

“怎么想到买这玩意儿，是钱多花不完，还是说，”泉奈凑到他面前，“你也被这盛唐表象软化了心志。”

“杀你的剑还是锋利的，这就够了。”扉间抬头看他，还是看不惯明明骨子弱、偏生顽固心的人，又暗自衡量一下，做的衣裳应该合体。

（12）

玄宗朝遗留许多温泉水浴，因一句“春寒赐浴华清池”，到如今不算家家户户有澡井，九户街坊必有浴池。

长乐驿中间为庭，正房住着大使等人，东西面是学生子弟，西北角有浴池，引通化门龙首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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