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z：我真成太子了吗

-----正文-----

高天佐眼里有一把刀。

这把刀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喝得不少，眼都离了。魏然把他从警察局领出来，什么也没说。魏然已经懒得问高天佐为什么打人，酒鬼说不出一句整话，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

两个人走在南京湿漉漉的街道上，谁也不说话。等走到了高天佐楼下，魏然才看仔细，高天佐拿帽檐挡住的脸，肿胀流血，大概是谁在他脸上敲碎过一只酒杯。

于是两个人由不得不转战医院急诊，酒精充当了麻醉药，急诊的医生把高天佐按在治疗床上，生理盐水冲刷着破碎的肉和血，不断的有玻璃碎渣从他的脸里被冲出来，急救室惨白色的光直插进他眼睛里。喝醉的人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皮，高天佐拼命想睁开眼睛，盐水溅到眼睛里，于是他也给脸上的伤口贡献出了一点生理盐水。医生缝了几针，让今晚留在急诊观察，于是魏然又架着高天佐走过长长的急诊走廊，消毒水味和难以捕捉的血和内脏的味道裹在一起，外面下起雨来，路灯照得那些雨丝呈现出油亮的光泽，高天佐在医生的判断下发起了低烧。

在高天佐还是一时兴起就打架的年纪，心里是不装着分寸这俩字的。他也许应该把魏然看成郑光，就像所有人希望的那样，但是高天佐知道站在他旁边的是魏然，他没有想起郑光，就好像是他一不小心对抗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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