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与回忆

-----正文-----

“与我成为共犯吧。”她说。

我不太能理解她的话，但随即一个吻覆上了我的嘴唇。夏天的时候空气热得粘腻，皮肤上仿佛蒙着胶水，走廊的玻璃窗每一扇都开着，阳光恣意地覆盖在每个站在这里的人身上。

而我甚至没有意识到那是一个吻。

一个柔软的部位贴上另一个柔软的部位，像火一样的呼吸灼烫地打在我脸上，太过用力的接触导致牙齿的磕碰、带来细碎的疼痛感。

直到双方的接触结束，她退开一步之后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我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怎么这么像小说里的场景啊”。然后仿佛思考能力突然飞转，理解了刚刚这种行为的通俗称呼。

那是一个吻。不怎么美妙，也没有伸舌头，没有奇怪的小说会描绘出的微妙的甜味，也没有因为太过放肆而导致嘴唇的红肿破皮或者有什么其他反应。

但是那是我的第一个吻。

“干什么啦……”我说得软弱无力，脸颊滚烫，也不知道到底是被她的呼吸染热还是本就受到天气的影响。我狼狈地用手背去抹脸，脸颊的热度飞快染上手背，吞咽也显得不自然，好像吞下去什么东西。她站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看着我，慢慢伸过手来，搭在我的肩膀上。

“太热了。”我说。

校服的白衬衫被汗湿得透明。她好像不太出汗，我靠近她的时候能闻到明显的香味，不知道是护发素还是衣物柔顺剂，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我想了片刻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想起这大概是栀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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