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秘密

-----正文-----

一瞬间，关晞觉得自己是一个纯粹的工具人，心里突然有几分悲哀。

“也就是说，路易给的建议倒还算是帮助他，”关晞喃喃，“我已经很努力在写了，那为什么还要说他很弱?”

“并不是说他弱，只是你再努力，也仅仅是一个人的力量，作品中蕴含的感情再强烈，也是有极限的。”

“怎么这样……”

“卡迪斯不告诉你这些，应该就是害怕你消沉吧，也不想给你过多的压力，其实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但挑战日临近，再这么隐瞒也没有意义，你们确实需要坦诚聊一聊。”

“我还有一个问题，”关晞紧紧握着杯子，看液体表面自己深色的倒影，“路易提到他为了将我从死神那里抢过来耗费了大量力量，那又是什么情况？”

“字面意思，恶魔和死神可以说是不共戴天，一个吞噬灵魂，一个收割灵魂，把你的灵魂以这种状态带来这里，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可以说他基本耗尽了之前汲取感情所累积的力量。”

关晞握着杯子的手越来越紧，一种特殊的哀恸萦绕在他周身：“不过听你说了那么多，我倒是觉得他这样将我强行带过来相当有价值，这样我就可以无休止给他制造……”

“关晞，”维科轻声打断关晞，看着后者掺杂着愤怒和哀戚的脸，“卡迪斯是恶魔，他有的是办法和你缔结不平等契约，而且按照这种说法，他也不是非你不可，他拥有的魔力对于奴役人类还是相当充裕的，只要开出条件，人类面对利益定然会争先恐后满足他定下的约定——但他没有这么做，所以不要在失去理智时随便下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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