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竟然拥有一双这么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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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皑醒来的时候，面前是宋好熟睡的脸。

他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竟然拥有一双这么好的眼睛。冬季的早晨，天总是亮得很晚，透过窗帘缝隙，外面的光好似被揉了又揉，只剩下一点点碎屑漏进来。这么黑的房间，他却能将宋好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李皑的床不大，庆幸两人的睡姿都足够规矩，这一觉也算睡得安稳。李皑背靠着墙壁，却感觉不到凉，他不知道自己保持这样的姿势睡了多久，墙面已经是和他差不多的温度了，看着与自己面对面熟睡的宋好，李皑想，这样算来，宋好睡觉也算不上规矩，自己入睡前分明是与墙与他都有那么一段距离的，结果现在被挤成这样，侧身贴着墙，还离宋好这么近。

或者应该说是离宋好，太近了。

他甚至能看到宋好的眼角上方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它非常小，可以想见平时是如何被宋好的疏离藏起来的，只有这种时候，他温顺的闭着眼睛、靠的这么近才看得见。

宋好的睡颜看起来比他清醒时要温柔，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脸旁的枕头上，甚至可以用乖巧来形容。

李皑嘴唇微颤，他的喉咙发涩，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吻他。

随后李皑的目光落在了宋好的手上，左手第二个指节中间被一条紫色的淤痕贯穿，是自己昨天关门压的，李皑屏住呼吸靠近宋好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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