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就算了。”

-----正文-----

两人都不说话，淡淡的异味萦绕在鼻尖，它源自于这座城市千百年来都未曾改变过的阴霾，与刻进建筑每一寸缝隙里的潮湿。

李皑站在浴室门口，裸露在外的皮肤被追赶出来的水蒸气笼又上一层湿润，手里紧攥的暗红色丝绒面料，那异常的柔软贴着他的身体。他骨架不大，但身量总归比女人宽阔些，勉强挤进这条裙子里，布料将他包裹住，皱皱巴巴的，看上去有些滑稽。

“汪！汪汪！”丑丑看到李皑出来，开心地围着他转圈，尾巴摇得飞起。小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它什么都不懂。

“宋好、好哥！你别逗我了，把衣服给我吧。”丑丑打破了两人之间有些微妙的气氛，李皑“识相”地说起好话。两人在一起后，宋好并不是那么喜欢为难他，最爱在口头占上风，宋好比他以为的要幼稚些。

“这条裙子是我妈妈的。”宋好不接他的话，缓步走到沙发旁，伸手点了点背后的墙，是文玉荷那张身着红裙的照片。

“你妈妈很漂亮。”李皑当然记得那张照片，他第一次来宋好家就注意到了。宋好的视线在他和照片之间徘徊，李皑猜想他是在比较什么，“我当然不漂亮啊！”

“快把衣服给我！”李皑不可能自作主张去翻找别人家的衣柜，只能有些恼羞成怒地冲宋好嚷。

“差点什么。”宋好若有所思，朝房间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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