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你啊

-----正文-----

余欢是个乐于享受的人，自那以后就时常夜半跑去和隔壁的男人耍上一通，叫小福守着墙根，完事儿再接自己翻墙回来。如此过了半月，他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他派了小厮去查，只在本县媒人处知道合婚庚帖上写的是宋清，身份来历一概不知。

余欢把这名字念了几遍，想起那双清如泉总是冷淡的眼，觉得竟很合适。

这天他打点衣衫，傍晚时敲响了孟府的门。

这是他第一次走正门。等待间隙，他指着两个写着“奠”字的白灯笼问：“你说这像不像死人眼珠？”

小福一个哆嗦，抖着声哀叫：“我胆子小，少爷你别吓我了。我有半个月梦里全是他脑花都捣烂了的样子……”

余欢即使不笑嘴唇也天然上翘，什么时候看去都是愉悦模样。他扫了一眼周边指指点点的乡邻，语气淡然。

“做亏心事的又不是你，你怕什么？”他甩甩袍袖。“那老婆子是个聋的，直接进吧。”

死去的孟老板有钱，这是个三进的大院子。他死后，宋清遣散了几乎所以仆婢，只留个七老八十无处可去的老婆婆在府里。

余欢转了两圈，在灶房找到她。坐在灶前，柴禾掉出来了都不知道，歪着头在睡。

她似乎不仅聋，眼也盲。蒙着厚厚白翳的眼珠灰白混浊。余欢鸡同鸭讲半天，窝进屋里打盹。

等宋清晚间回来，仗着英婆婆看不见，余欢捏了把他屁股，小声夸道：“真好看。别脱，待会儿我想看你穿这身。”余欢第一次看他男装模样，有种硬挺的清朗，像覆着雪的青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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