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忍。” “我不可以。”

-----正文-----

送走纪昀，叶见微感觉喉头发痒，床边的水杯空了，走到饮水机倒了一杯。

房门开始，是定时打扫卫生的阿姨，简单问好后，他索性在饮水机边上的椅子坐下，端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

“呦，这花瓶要掉了呀。”

花瓶贴着桌沿放，还有一小块腾空，路过的人一不注意，就要把它摔了的。

阿姨边说边把花瓶往里推，夸道：“玫瑰真漂亮。”

叶见微多看了几眼桌子周边，地毯上，垃圾桶里，还有一支绿色的根茎，叶见微把身体前倾，捏住根茎把它拿了出来，就算倒置在垃圾桶里一上午，还是很漂亮，如果把最外面受损的花瓣剥掉，它还能更完美。

但叶见微把玫瑰扔回垃圾桶里，坐回椅子上，脚尖钓着鞋，指头抵住花瓶中端的花纹，玻璃的冰凉透过来，多用了点力，它的重心不稳起来，连带着芬芳的玫瑰一起摇摆，它们处于危险的边缘，但不至于破碎。

逐渐停下来，可惜叶见微并不想。

他升高了自己的手，在花瓶的最顶端狠狠一推，它们终于倒下了，轱辘轱辘在桌上滚动，坠落空中，摔在地上。

玫瑰花洒得到处都是，地板和桌子变得湿漉漉的，花瓶裂开，玻璃渣陷在地毯里，折射出七彩的光。

房间内这么大的动静，护士很快推门而入，问他这是怎么了，叶见微扬起抱歉的笑，说是自己不小心碰掉了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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