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芍药淡淡的回答让壮子也没了开口的欲望，他低下头，手上的青筋又迸发出几根，默默地拎着两个桶子。

路过宫门时，守宫门的卫兵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放行了他们通过。

这是芍药这辈子第一次出宫，其实说起来，她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从出生开始，她就从来没有见识过宫门外的世界。

“壮子，你为什幺会成为挑夜香夫？”芍药好奇地问壮子。

壮子憨厚地挠挠头，说道：“六年前，我爹被判谋逆之罪，本来家中亲眷该一律处死株连九族的，但当年恰逢大公主诞生，陛下便大赦天下，免了我们一大家子人的死刑。改为了男丁发配边疆充军，女眷卖作军妓。出发的前一夜，是陛下身边的刘公公将我带出来，从此入宫作了最下等奴仆。”

芍药惊得连连吸气，她对于六年前的那件事稍稍有所耳闻，毕竟这可是大人们最热衷讨论的八卦。

她开口问道：“令尊可是岳报国将军？那你原本叫什幺？”

壮子点了点头，“正是家父。我本名岳虎仗，后来刘公公替我改成了壮子，他说只要我安稳，在宫中可平安一世。”

芍药低下头沉默了，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为什幺壮子不听刘公公叮嘱，还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她。

“那咱们明日一早还约在此处相见？”芍药岔开了话题。

“嗯。”见芍药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岳虎仗也息了声，垂下了眸子，只听着芍药一步一步离开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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