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制出的这件带有瑕疵的小坎肩，林思月是以之为傲的。但萧景云却指着它道：“张文和与工匠所的人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吗？”

“为了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也答应了你那个繁复的计划。也不嫌闹腾的慌。”

话刚一说出口，他便有些后悔，可为了自己的脸面，却又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对于萧景云挑刺的话，她听得多了，也就不在意了。索性陛下同意了，此事暂时尘埃落定。

若是能从毛衣厂的运营中得到好处，这项事业便会被持续经营下去。

林思月不关心挣来的钱会流去哪里，也许是充盈了陛下的钱袋子，又或者是某位“负责人”的口袋，她只关心这项技艺能不能被成功地推广。

当然，她厚着脸皮说出了“阿拉伯数字”的符号与复式记账法，希望毛衣厂的账目能清晰一些。

工匠所的大人们也提出了很多问题，最多的便是六锭纺车。虽得到了众位大人的夸赞，可林思月却一点儿也不高兴。她总有一种占有别人东西的愧疚感。

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纺织技术会发展得越来越好，按照其原有的轨迹，太超前的东西出现，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坏事，会不会其实占用了这个时空真正发明人的机会。

“但是冬天就要来了。”她这么对自己说，总有一天，在努力与勤奋之下，她终究也会做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羊毛厂的选址很顺利，是一间废弃的屋子，只简单地进行了修补，毕竟也是只做冬天的衣裳。大多数招的也是女工，按件、按月计算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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