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人？”

吕小斐眼神一冷。

城内杀人，这是触犯了底线。

虽然他知道这种时代，一条人命还不如一枚金币值钱，但这并不代表他认同这种人命如草芥的理念。

午夜魔兰看热闹不嫌事大，阴阳怪气地说道：

“可不是么，好好一小姑娘走在路上，就被他……”

“闭嘴，我没问你。”吕小斐斜眼撇了她一眼，呵斥她住嘴。

一声闭嘴，配合着要杀人似的眼神，令她浑身一激灵。

这眼神不是在开玩笑，是确确实实想要杀人的眼神。

但让她浑身一颤的不止是他的眼神，更是他说话时的语气。

冰冷，不容置疑，像是绝对命令般的口吻，瞬间，掀开她那埋藏在心底，尘封多年的记忆。

她感觉眼前一闪而逝，记忆中的画面与面前的人重合。

她看到，花香遍地的村落变成一片火海，那只被族人救下的恶魔，狞笑的面孔就挂在火海之中，对着她嘲笑，那刺耳地笑声，始终回荡在她脑海中。

幼小的她，孤独地坐在山上，无助地望着燃烧的村落哭泣，火一直烧到村落变成废墟。

她无法忘记，父亲拿着鞭子，怒抽在她身上，命令她离开村子的语气。

她也无法忘记，那只自称为斩邪师的人类，在重伤痊愈后，对芷兰一族的屠戮。

她更无法忘记，断臂的父亲冲向恶魔，抱着那只恶魔一起冲向火海的场景。

“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不准回来！”

那是父亲最后对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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