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星河的唇色发白：“我还这么小，我和她都不熟悉……”

“星河！”又是熟悉的轻喝：“我和他当年就是十六岁订的婚，在这个圈子里强强联合的商业联姻非常常见……”她放柔了声音：“你知道的，妈妈不会害你的，我都是为了你好，为了鹿家好。鹿家最近越来越不景气了，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合作伙伴，这样才不会让别人小瞧了我们去。”

华容说着，又是几滴泪留下来。

这是她惯用的方法，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最是重孝，只要自己一哭他就只能妥协。

鹿星河给她递过手帕，倚靠在沙发上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您永远都是这样……”

最亲近的人攥着最锋利的匕首往他最脆弱的脖颈上逼。

太多太多次，他好想问她，为什么活得这么累，他究竟算什么，儿子还是精致的人偶……

可是他知道他问不来什么结果，因为她只会哭泣着搪塞他。

或许，他活得连人偶都不如……

*

“喂。”花间接通电话，没好气的开口。

对面是杨路殷勤的声音：“老大，最近兄弟们一起在黑江找了个场子，你要不要过来玩啊，哥几个都等你呢？”

“玩？玩个屁。”花间冷笑着开口，语气恶劣。

杨路作为花间这么多年的贴心小跟班，对于他的脾性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大哥，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您？告诉兄弟一声，我们去搞他！”

花间一时沉默。

杨路在电话那边继续喋喋不休：“老大，你放心，龟孙子敢让您不开心，兄弟们让他一辈子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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