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我说为爱你不够勇敢，我不奢求永远，永远太遥远，却陷在爱的深渊……”

六岁小嘟嘟稚嫩的嗓音在车厢里回荡，听得萧凡一脸便秘模样，差点没握住方向盘，一头撞路边栏杆上。

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在深夜一点疾驰，萧凡和小嘟嘟是这辆面包车绑来的，自然还得这辆面包车送回去，唯一不同的是，来的时候人多热闹，回去的时候只剩下一大一小。

“嘟嘟，你们在幼儿园就是学这个？”萧凡有种想死的冲动，现在这个年代是怎么了？

小嘟嘟这个年龄，难道不是应该唱小燕子或者丢手绢之类的吗？再不济也是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啊，相见恨晚是什么鬼？

看着副驾驶位上唱得很陶醉的小嘟嘟，萧凡觉得自己这二十年活在狗身上了。

“幼儿园？我没上过幼儿园呀，超人哥哥，我唱得好不好听？”小嘟嘟很喜欢笑，笑得眯起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月牙一样，很漂亮。

萧凡越看越觉得这小丫头可爱，温柔笑道：“好听是好听，不过这歌是大人唱的，你不适合唱，你为什么不上幼儿园呢？”

本来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小嘟嘟的笑声立刻就停止了，小嘴一瘪，一脸快哭的模样：“嘟嘟没有上过幼儿园，也没有朋友，妈妈不让我去……嘟嘟只会这首歌，这是妈妈手机里经常放的歌……”

那双可爱的大眼睛里，蒙上了水雾，可是小嘟嘟没有哭出来，她抿着嘴唇，让人心疼得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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