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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接下来是要高恪的精魄吗？”

柳莽没正面回答，只说，“你不是要回西苑么？”

姜离点点头，“老莫继续开他的船，古丽崎继续玩他的草人，酒馆给susan管，确实要个照顾您的人，您是不是一早就打这个主意了！”

“是啊，但我只想她。”

“姜离么？”姜离问。

眼前的姜离不是柳莽嘴里的姜离，柳莽嘴里的姜离是人类女孩，七年前，释龙庙边的戏台上有一整排柳树，很多船会拿麻绳绑在树根上当固定。

小柳莽是倒霉的那颗，有个僵尸船长年累月把绳子绑在他的根上，根逐渐开裂，疼得他人形迟迟俢不成。

但突然某天，绳子松了，柳莽睁开眼，依稀听见有人说，“姜离走吧！”

“可是！妈妈那根柳树好可怜，我们把绳子松一松吧！”

“它需要固定船，船飘走了，船主人怎么办呢？”

“我知道啊，就是松一松，不解开！让树呼吸呼吸！要是有些这么绑着我的喉结或者腰，我会觉得很难喘气！”

小姜离边说边比划，手一会放脖子上，一会叉腰，小脸被光照着，满下巴的麻子，柳莽记了几百年。

姜离那会九岁，但执念很深，非要给柳莽松松骨，然后落水死亡。

‘密生’供奉的菩萨叫鬼子母，鬼子母生了五百个儿子，她天天还要吃别人的小孩，后来佛祖把她孩子藏起来，她就伤心了，佛祖一来叫她将心比心，二来点化，然后她就皈依佛门了，为子安观音成安产和小孩子的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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