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那飘雪/想要栖息我肩膊上

-----正文-----

我好像哭了很久，一触及这个想法我就会崩溃，就会沉默，像被重荷封紧压死的蚌，嘴巴紧闭，区别是我吐不出珍珠。

他解开围巾裹着我，从头盖到肩膀，弓身和我平视：“我们回去好不好？”他帮我擦眼泪：“平安夜，平平安安，开心点。”

我想笑，但我要绷着嘴角不哭出声。

夜色浓郁，我们紧紧靠在一起往酒店方向走，他让我去洗热水澡，洗完后我平静多了，深吸一口气出了浴室，看到他在沙发上睡着了，脚搭在地上，很不舒服的样子。

我蹲在旁边看他，灯光明亮地照下来，我才看清他有多疲惫，睡觉都皱着眉，神色只写了一个字——累。我偷偷地对他说对不起，又看了一会才晃醒他。他揉着太阳穴起来，我说“我帮你拿衣服”，让他赶紧去洗。

洗完澡，吹头。

我问：“你吃药没有？”

他摇摇头，从外套内袋掏出药盒，我突然想起有人说过抗抑郁药物和酒精混在一起会让人想自杀，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赶紧拦下他：“喝了酒是不是不能吃？”

他看着我。他的表情好可怜，像没有人要的狗。我们瞪着眼睛，我眼睛都快酸了，他移开眼神说：“忘了，好像是。”

睡觉。伸手去关灯时他从我背后伸出手，把我卡在他的臂弯，脸紧贴我的背。

他好像知道什么，我好像又伤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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