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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没察觉到郑谦的异常，只当他是刚醒过来，有些恍惚，于是提醒他，“王恩平，戴眼镜的那个，人长得好斯文的。你不记得了？”

郑谦想了想，摇摇头，然后又指着床边的人问，“他是谁？”

“……”护士终于感觉到不对劲起来，她来不及回答郑谦，慌忙放下手里的吊针，扭身出去寻找值班医生。

护士关门的声音太响，震醒了熟睡中的秦俊如，他从梦中惊醒，抬眼见着郑谦正坐在床上看着他。

“你醒了？”秦俊如猛地坐起，掰着郑谦的肩膀，上上下下检查他，直到确定眼前不是做梦，才激动地一把将他抱住，他说，“太好了，没死就好。”

郑谦没有推开秦俊如，他任他抱着，然后缓缓问道，“你是……？”

“我？”秦俊如指指自己，“秦俊如，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郑谦摇头。

秦俊如一惊，他接着问，“也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郑谦还是摇头。

秦俊如之前是听说郑谦脑后受到撞击，造成了一定损伤，但没听说他失忆的事。若是郑谦此时谎称失忆，想日后耍些手段，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俊如并没有立刻相信郑谦的话，反而为了测试对方，大言不惭地撒谎说，自己是郑谦的男人。

郑谦问他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秦俊如凑近他。

他觉得郑谦的反应有些迟缓，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没有愤怒和敌意，也没有害羞和紧张，有的只是平静如水的淡然，叫人看不出他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秦俊如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遗漏的情绪，他说，“意思就是，我和你发生过性关系。你当着好多人的面叫我肏你，还喊我老公……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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