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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谦出院那天，王恩平一早来帮他办出院手续。

郑谦穿着王恩平带来的便服在医院的走廊晃悠。他不太喜欢身上的这套衣服，连个口袋都没有，害他不知道该把手插哪儿，于是只能尴尬地背在身后。

路过护士台的时候，他见着照顾自己多日的护士。她今天戴了副圆圆的眼镜，看着比平时更可爱。

那护士认得他，便和他打招呼，她问他，“王恩平呢？怎么不陪着你？”

“他去办出院手续了。”郑谦扭头，指着身后跟着的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道，“再说了，就算没有他，也有别人陪着我。”

护士探头出去，果然看到那几个新来的手下。这几个人虽然要比上一批敬业些，但此时因为郑谦就在眼前，所以也不免放松了警惕。

等护士再把头收回来时，她突然想起来什么，拉过郑谦小声道，“你前几日是不是问我，谁能给你做手腕的康复手术？”

她有些警惕地看了看身后几个黑衣人，好像生怕那些人会冲过来打断他们的悄悄话。

“我告诉你，咱们这儿有个特厉害的医生，叫施佳，她医术很好，是这方面的权威，王医生就是他的徒弟。”

郑谦有些惊讶，“王医生是她的徒弟？”

“是啊。”她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上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塞入郑谦手里，“这是她的电话，你保存好。”

郑谦看着手里的纸条，那是一串数字，记起来颇有些困难。而身上这件王恩平带来的衣服，又没有任何口袋存放纸条。郑谦把纸条捏在手里道，“谢谢你，不过你给我施加医生电话这件事，还请帮我保密，不要告诉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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