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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

夜晚，都市的天雾蒙蒙的，好像开了个黑色的大洞。从顶楼望去只有微弱的一点光，还有一点风声。

阿叶最后看见的是白心在打电话，急得流眼泪，和白鸽矗立在旁边的身影。

2

阿叶睁开眼睛，天地白茫茫一片。远处群山更迭，那只白鸽总在山的上空一闪而过。河面上覆着轻软的雪，在夜间折射出蓝色的光。周边卧着一个小木屋，橘色的夜灯照亮了木屋的周围，像雪地里的眼睛。

木门打开，探出一个人头，向他招手。

“你恢复了就可以滚蛋了。”阿叶躺在医院病床上，白鸽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他。

阿叶咧出一个笑容：“白心是白心，就像世界是世界一样。”

3

“小叶，生命来之不易。”白心握住阿叶的手，眼泪不住地流着。她的声音颤抖，让阿叶想起濒死的蓝鲸。“我已经不记得这是你的第几次死亡。你知道离开不是你的归宿。”

白心带着他来了新住处，还是白鸽找的地方。阿叶只有在白心在的时候才会看见白鸽。

后来阿叶没有再见过白心。

4

“要一杯清酒。”

阿叶握着酒杯，台上的诗人唱着来自远方的歌。那是来自雪山中的群星的歌。

女人们大多醉倒在酒桌上，剩下三两个搂着男人走出去。男人们碰着杯，“下次再见。”

有人调笑，“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了。”

“那就只好下次再见咯。”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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