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教宗的目光正审慎地扫过每一位学士的头顶，直到和唯一抬起头来的布鲁斯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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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王子抵达学士城那天是个雨天，布鲁斯和托尼二人自早上起就一直在大图书馆里埋头整理古籍，下午城主派人来找，两人还以为是叫他们去吃午饭。

“午休的钟都敲了多久了，”来人无奈地推搡两人出去，“是大王子和教宗到了！”

托尼恍然大悟，记起半个月前父亲——也就是城主——收到的那封从王都传来的加急信。信上说，教宗在刚刚结束的祭祀中誊下了神谕，大王子的神选伴侣是名在职学士，鉴于此前并无先例，教会征询了大王子本人的意愿，他表示希望在学士城举行神选仪式，伴侣本人的身份也可以待到那时再揭晓。托尼读罢信后皱了皱眉，“所以，这个神选伴侣，可能是任何一个人？”

霍华德点头，“可能是任何一个人。”

“包括布鲁斯？”

霍华德没有抬头，他放下笔，从托尼手中接过信纸，意味不明地说，“甚至包括你。”

想到这里，托尼不禁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握着布鲁斯，布鲁斯握着伞，后者此时正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了，轻点。”

布鲁斯眨着眼睛，就算被抓得疼了目光也仍旧温和而关切。托尼慢下脚步，从学士城各处赶来的学士匆匆路过，涌进大教堂，托尼说，“你知道王子和教宗为什么来，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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