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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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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和大少爷一起死在了成亲前一天的晚上

-----正文-----

近日北平城里很是热闹。人人都知道,那秦大司令的儿子看中了一个戏子,这本没有什么稀奇的——可,那戏子无论名动京城,还是无人问津,偏偏是个男人。这可把秦大司令给气坏了,抄起鞭子狠狠给秦少爷来了几十下,勒令他在家门口跪着,他没喊就不准起来。那可是个大雪天啊,雪积了老厚一层。在秦少爷背上鲜血淋漓地跪在堂口,没多会伤口就结了一层血冰眼看没多久就撑不住了,那戏子来了,这发展倒十分戏剧性,可那戏子也没把秦少爷搀起来,抖抖衣上的雪花,“扑通”一下——陪秦少爷一起跪那了。听到消息的秦司令气得吹胡子瞪眼,硬是铁了心没把人叫进来。第二天一大早扫雪的小厮推门一瞧,堂口赫然立着两个雪人!这下秦司令就着急了,忙叫人把这两人抬进屋,喊了大夫来瞧瞧。万幸没有被冻死,过两天人就醒了,但立马就不安分起来。秦少爷拉着那戏子跪在秦司令跟前,口口声声非那戏子不娶!秦司令这下没辙了,摆摆手啥也没说。你爱咋咋地,老子不管了。要的就是这态度,没过几天,秦司令府里就张罗开了,准备接这个难登大雅之堂的“男媳妇”。我刚从南京回了北平,对这件事晓得的也不多。有空和朋友到茶馆里喝茶,常在北平居住的好友便向我提前这样一件趣闻。我抿了口茶,斜眼看他:“然后呢?”“可不就没了。” “没了”“那是。”友人支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慢条斯理地往嘴里送,“新婚当晚,新郎官和新娘子都死了。”我正想问人是怎么去的,友人却又慢慢说起另一件事:“但说这秦少爷和这戏子……”这戏子和秦少爷也算个“青梅竹马”了。十几年前,秦司令还不是个司令,只是个做商品运输的小商贾时,秦家大院就挨着一座戏子园子,两院子的分隔线就是一堵两三米高的破墙,年久失修摇摇欲坠。小时候的秦少爷贪玩调皮,三更半夜翻墙到隔壁院子里玩。那知道这墙经不起秦少爷的小身板“哗”地一声就塌了,这一塌不要紧,秦少爷没什么事,却把戏班子里的一个小孩给压废墟府下了,闻声赶来的两家人大惊失色,秦老爷拽起小屁孩给狠狠的揍了一顿,揍得秦少爷哭爹喊娘窝囊无比。这厢那个被压的小孩没事了,见秦少爷那般熊样,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结果秦少爷一下不哭了,呆愣地望着面前穿白衣服的漂亮小孩,都忘了自家老爹还在狠揍他的屁股。两家没了那墙的阻隔,一来二去倒也熟络起来。只是秦少爷日日都去戏班子里骚扰那个白衣小孩,久了,两人竟成了好朋友。后来戏班子搬走了,戏院里变得空荡荡的。两人之间的联系也就淡了,不就后秦少爷留洋念书去了,从此更是不再有往来。前年秦大少回北平时,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念头,包下了一整个戏班子,扬言要当年那当红小花旦日日为他唱戏取乐。哪料世事总是变幻莫测,一番折腾,兜兜转转的,才发现这花旦就是当年那个白衣小孩。这也解了秦少为何包下戏班子的原因,秦少离开北平后,日日思念自己的挚友,如何也割舍不下,待到猛然发觉心急时已是情根深种。回国后偶听这小花旦的戏,只觉万般熟悉,遂即阔气地包下了戏班。没想到这小花旦就是当年故人,日子一久,情愫暗生。当即定下了心意,以山为盟,以海为誓。然后就有了之前所说的那一出。“没想到背后倒有这样一番故事。”我眯眼笑了笑,“这事都成了,怎么还死了?”“这个啊—”友人故意拖长了声调,“那就另有隐情啰。”其实秦少爷留洋不只是为了念书,更是为了治病。可是这病在国外,用再先进的医术也治不好,到头来也只能用昂贵的药吊着,秦少爷接受不能,一气之下回了国。本来就是个半死人了,没了药,秦少爷的病日愈严重起来。每每发作时痛不欲生,索性就抽起了鸦片,可这鸦片也只能麻痹痛楚,可悲的是秦少爷染上了毒瘾,病却丝毫不见好转,生命随着时间流逝开始分崩离析。结果那跪在雪里的一夜,成了一道催命符。婚礼前一天,秦大少发了一次病,痛苦万分,赶紧找鸦片来抽,越抽越是痛得厉害。死的时候,烟枪里还剩半截没抽完的鸦片,地上落着一堆灰渣子。这令那戏子死活不愿再嫁人了,秦家人却逼着他拜了天地结了冥婚。倘若是男子,这倒是不必担心名分不名分的。只可惜啊,这戏子哪里是男人,分明是女儿身,只不过从小怕她体弱多病活不长久,当作男儿来养大罢了。许是再无颜面苟活于世,许是要与心爱之人黄泉相聚,第二日送饭的丫头没见着人,一寻,在口枯井里找到了穿着红嫁衣的戏子硬邦邦的尸体。说到这里,友人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颇有几分诧异地看着他。“你叹什么气?”我道。“没什么,只是时间不早了。”友人淡然一笑,“我要回戏班子了。” 说罢,他起身,一袭白衣如雪色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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