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被历史折叠掉吧，我是这样想的。而你，你去做你的事情就好。”

-----正文-----

只听女生继续说：“但是你知道我、我们大多数人都在做什么？我们刷很多题，推断三角函数的那道大题答案大概率是三分之根号三，遇到解不出的时候会小心又窃喜地先写下这个答案；但我们不会多花一点时间去读别的书，就算你现在问我，最喜欢的作者是谁，我是没有这个概念的。”

没有这个概念，所以对于陈立择说的这些，即使有几分认可，也总觉得不甚相关。

陈立择明白她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也不想委婉了：“所以你就甘愿就在池塘，本能地拒绝外面的大海吗？你表现得很无奈，其实内心深处也是懦弱的吧，推给环境，连挣扎也不想了。”

女生彻底拉下了脸：“你要说我麻木愚昧吗？可以直说。”

陈立择叹了叹气：“读书十几年，你就想和几十万人一起扎进水里，然后不看路往前走吗？会走得很慢。”

“李芸堇。”

“嗯？”

“这是我的名字。哥哥，你现在是二十多岁吧？二十五？二十六？或者二十七？我现在十七岁，可能我们差得挺远，但是放在整条历史纵轴上面，我们的距离可以忽略不计。”李芸堇说。

“可是十年不只是时间，我要说的也不仅仅是读书，还关乎生命和意义，这是我读书一二十年来想要做好的成果，也是我有这种自觉意识之后渴望去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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