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几秒钟呢？

虎头蛇尾……啊不对应该是蛇头虫尾。

-----正文-----

我感觉我只是睡了一觉。

“你昏迷了三个月。”但是白大褂这么告诉我，拿出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放轻松，可以告诉我这是几吗？”

【一】

我的脑子坏了，花盆砸的，说是意外。

多么遗憾，我到现在才被告知，我的聪颖不是我灵魂与生俱有的一部分。然而我姐听了只是过来笑着安慰我：“说什么傻话呢！起码你没失忆，隔壁的醒来爸妈都不认啦！”

真不会说话。还不如失忆的好，我想，假如把灵魂对肉体的操纵比作掌舵，灵魂是舵手，失忆便是舵手的更替。我知道失忆等同某种死亡，但是，与其让我醒来变成一个学不好理科的笨狗，我也甘愿选择死亡。

这破船谁爱开谁开，反正我是开不了了。我想知道真相，可就连白大褂也这么告诉我：“你先回学校，在熟悉的环境下或许可以渐渐恢复，睡了三个月哪有那么快好的？你这么年轻……”

我看看妈妈爸爸姐姐，妈妈爸爸姐姐慈祥地看看我。你是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的，因而我什么也没说。

……

只是长了十七年，我才第一次这么落魄地意识到自己是头落水狗，还他妈是没断奶的那种。

【二】

过冬，纸是包不住火的。

——不知为何，过冬五月前的日记本上如是写着

一个新的周一也是一个旧的周一，我再次稳当站在主席台下里，在人海中很费劲地琢磨着如何把下一个周一变成新的周一——没错，自从醒过来以后，干什么都是这么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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