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最大的阻碍，消失了。

-----正文-----

随着两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其中一只怪物的头颅缓缓落下，砸在石板上发出巨响。镜玄收起寒沁，转头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程炜，“你没事吧？”

程炜被刚才惊险的一幕吓得刚回过神，望进他清冷的眸子里，支吾了半天才憋出句话，“你……我没——”

“爹！——”母亲凄厉的喊声使他回了头，便看到了躺在母亲怀里一身血色的程灼，他们身后的另一只怪物被火焰燃尽了大半，不再动弹。“姥爷！！！”程炜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触目都是刺眼的血红。

“爹您怎么就这么傻啊……”程熔伏在程灼身上哭嚎着，“熔儿，我这算是……自食其果……”程灼苦笑道：“违逆天意私自豢养这些非人怪物的下场……咳咳……”

“姥爷您别说话了！省着点力气我去叫爹给您疗伤！”程炜脸上的眼泪鼻涕都糊成了一团，“炜儿，作为长子你要坚强些，我与你母亲有些话要说……”程灼有些不忍直视，“姥爷您坚持住！我很快就把爹找过来！”程炜说完擦掉眼泪跑了出去。

程灼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程熔的脸，“熔儿，我知道你这些年来不开心……我始终对不起你……”程熔握住他的手，“爹您别说了，是我任性，我……”

程灼摇了摇头，“我早就察觉到天赎是一场骗局，可我还是贪恋权势迷了心智——”他喘了几口气，肺部的破损使他呼吸越来越困难，“觞家那小子如果真能出去，你就带着他们一起走吧。”程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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