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看向那个笑容慈祥的佝偻老人，语气软了几分，“嗯，老太太年纪大，今天医院人多，你注意一点，别让老太太摔着了。”

方玖觉得艾伦真是太温柔了，可惜这份温柔只会给到患者。

“艾伦，我一会儿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艾伦颦眉，“我不想知道他的事。”

方玖惊诧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呵。”艾伦的笑容有些冰冷，“你不就是替他来的吗？”

“才不是，我和他根本就不认识，我只是知道他这个人！”方玖语气有些急切，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说更多，可是电梯里还有不少人，奶奶也在旁边，她一个女孩子实在羞于启齿，“你就答应我吧，我一会儿去找你。”

“我很忙。”电梯一停，不锈钢的门缓缓打开，艾伦走了出去。

方玖把目光从他英挺的背影移向楼道指示牌，15楼，脑科。

艾伦是真打算放下了，不管方玖是想对他说什么，是席远泽的好或不好，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他不想听见任何跟席远泽有关的事情，也不想看见任何跟席远泽有关的人。

杨成玉看着日渐寡言的艾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大概也能猜到艾伦和华盛顿的那个人分手了。可是感情总是这么磨人，两情相悦实在是太难得了，艾伦不喜欢他，他再怎么强求也没用。

“是不是又没吃饭？”杨成玉把饭盒放在艾伦的桌上。

艾伦抬头看了他一眼，打开饭盒，“嗯，手术做到现在，你答辩准备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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