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的兼职吗

-----正文-----

深夜的风魔堡，幽深的走廊上亮着暗了一个色调的烛火，步道两侧的画像笼罩在幽幽的火光中，看上去更加神秘莫测。走廊的一侧，书房高耸的大门微敞着，门缝中泄出一束明亮的光。

这是诺曼拿到《死灵术导论（1）》的第七个夜晚，也是考核前的最后一夜。寂静的室内，只听到沾着墨水的笔尖“唰唰”地扫过纸面，弯曲如蛇行的魔文从学徒笔下流出；眼看着一张纸马上要写满，诺曼的手突然顿住了。他将笔尖滑回魔文的起点，几不可见地敲了敲那行魔文，然后“啪”地将笔扔到一边，扶着额头，重重地靠回椅背。

又做错了。

“海顿……”诺曼将这个名字在舌尖上转了几圈，面色阴郁。

《死灵术导论（1）》是死灵术士的入门教材，海顿能把这东西当五岁小孩的启蒙书来看。诺曼却做不到。他虽生活在枯骨教堂中，对死灵术有些耳濡目染的接触，但说到底只是“能够做术士”，而非“生来就是术士”。对海顿而言自然无比的魔文演算在他看来与天书无异：每一条定理都有无数个限制，每一段运算规则都有十几个例外……学徒丧气地窝在宽大的扶手椅中，一动也不想动。

与之相对的，是海顿的一夜安眠。次日，神清气爽的术士啜着一杯牛奶推开书房的大门，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熬夜补习后沉沉睡趴在桌面上的诺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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