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鹤并不是很想说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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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一片静默。

“有事叫我。”戚鹤低声说，撂下这么一句便垂着头走开了。

九麓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还有一声闻可未闻的叹息。

心头突然一梗。

他转身坐到床榻上，按了按，是软的。

利剑划破空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戚鹤在练剑。

九麓听着极有节奏的破空声，头脑越发不清晰。

他仿佛被吸入了一道漩涡，将他的肉体搅碎扭曲，精神变得混沌，呼吸越发不顺畅。

九麓大口喘息着，眼前时而划过戚鹤的笑，欢快的，惬意的，眼里全然是自己的，和现在带着难言的苦涩的。

他难受的抬手揪住了心口的衣襟，价值非凡的衣裳被他拽的变了形状。脑海里传出的刺痛让冷汗从额角渗出，一张明艳勾人的脸扭曲在了一起。

戚鹤在院子里挥舞着剑，妄图平复下今日欣喜纷扰的心。

本来富有节奏，带着寒意的锐利剑气逐渐纷乱，不复一开始的冷静，反而越发躁动。

“噔”的一声，戚鹤不受控的将雪白的配剑甩在了地上。

他抬起左手，用力按住不住颤抖的右手。

半饷，塌下了肩。

戚鹤捡起地上的剑，整理了一下因为动作导致凌乱的衣服。他小声挪动着步子，慢慢走到了九麓门前。

攥了攥手，犹豫的抬起来扣响了门。

“咚咚。”

没人应答。

戚鹤以为这人已经睡了，正准备离开，却不想房内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他一时慌了神，失了礼数，想也没想就径直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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