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这个死人，给活人拍照呢？

-----正文-----

之后的事，蒲柏永远忘不了。

陪房扭着她胳膊，让她眼睁睁看着小西门和副官，把辛黎包起来，丢在房间床上，往身上淋酒。

擦根洋火，往上一丢，轰一下，整个人就燃起来，被单、木桌一个个烧起来。

嘴里塞着布团的蒲柏，疯了一样唔唔大叫，那火烧在她眼里，心上，浑身痉挛样挣扎，陪房死拽着她都拖不动，最后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那以后，蒲柏换到前院住。听小西门和他妈对话，知道是那个副官解决了那事。说是辛黎来嫖妓，不小心酒喝多碰倒油灯点着床单，若不是副官路过，整个房子都要烧了。辛黎二叔自然不信，但民强不过官，还是被压了下去。

「那叫辛黎的，原来家里开照相馆，早知道让他们家多给点！亏你还对人赔小心，真是，说的是他烧了咱们屋子！不是咱们把他——」

小西门用手比了个砍脖的动作。

「还多要呢，我都吓死了，谁做过这事！这都过去七天了，我这一睡觉啊，眼前还是那火烧着！」陪房抚抚心口。

「甭管烧不烧了，她能行吗今天？」小西门瞟了眼靠墙睡的蒲柏。

「谁知道，这几天就没醒过几回，醒来就瞪俩眼，从底下这么瞧我，别提多渗人了！回头她起来我看看。」

说话间，隔壁屋孙子睡醒哭起来，陪房起身去给冲米糊，小西门也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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