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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甚至执着于一遍又一遍地伤害那人，只为试探他的底线。然而他渐渐发现，许祎对他没有底线。

于是他开始怕了。

因为从没得到，所以不敢相信。他可悲又可笑，却始终固执地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成年人的情爱本不该宣之于口，这是程云甫一直以来的认知。许祎屡次、频繁地对他说爱，让他的顾影自怜转化成变本加厉打压许祎的力量，从小在爱的象牙塔里长大的人当然不会知道这种滋味，混合着嫉妒和自卑，在看到那张受了极大伤害的面孔时，他会十分开心。他甚至恶毒地想，他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

这本是错误的，可一切在另一人的纵容中，却变得无甚不可。被爱是他最大的武器，亦是他唯一的筹码。

他从来都喜欢许祎的乖巧听话，却依旧始终坚持道貌岸然地去做假惺惺的劝导者；他冷眼看许祎愈陷愈深，却在许祎抓到救命稻草的时候选择推他一把。

Alan看许祎的眼神太不寻常了。程云甫想，他得让许祎恨他，无论自己怎样，他都要让许祎无差别地对待身边的所有人，只痴迷于他，只爱他。

让许祎只有他。

这种丑恶的心思他说不出口，就藏匿在心里，让它积酿得更加厚重，让它永远把坏情绪传递给许祎。

“姐姐。”他说，张口依旧是谦谦君子：“麻烦你跟许祎带个话，我那时候是气急了，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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