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自己人，赢了也没什么可喜的

本文半架空，正文中军队的番号、政局的细节等请勿深究

-----正文-----

张春霖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留在了严府。

被牵连进无数人入狱的大案子里，原本应该算是件祸事，结果因祸得福，反而得了个妥帖的职业。回忆起这十几日以来的经历，张春霖只觉像做梦一样，自己都不大能相信。

最开始时，他生怕这突然间的善意在背后夹带着什么不可言说的因由，但随后也意识到，对他来说天大的人情，于严锺训而言，连举手之劳都未必算得。至于那点被通缉的过往，在那些日日往风口浪尖上过的人看来，更是同白纸没有区别。

往后的生活，真就是风平浪静，无甚波澜了。张春霖逐渐把心放回肚子里，安安定定地过起自己的日子来。

事实上，受了督军府恩惠的人，远远不止他一个。

贫穷学生，落魄军人，斗大个子不识的江湖草莽——严府里什么样的人没有进出过？张春霖也是过后才知道，府里甚至养了一拨人，就专管三教九流来客的接待，最次的也会资助一些钱，有的还会帮忙物色差事。管这摊事的下人们个顶个的精明，打量上一眼，交谈不过三两句，就能把来人的脾性、背景掌握个大概。

整座督军府就像一台精密而庞大的机器，所有人各司其职，在各自的位置上转动着，除去上位者，谁也无法窥知机器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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