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出去。”

-----正文-----

“收回你的话，闻声。”江措微微皱起眉头，“不要信仰我，这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也不要以为信仰是无所谓的事情，它自有它的残忍。”

“我当然明白虔诚的信奉是有风险的，”闻声浑不在意地说，“享受仁慈的眷顾，自然要分担杀伐的禁忌。”他取出胸前的小本子，向着江措展开自己的画，半面狰狞半面安宁的肖像在火光里忽明忽暗，“但只要我不触犯禁忌，你的‘忿怒相’就不会显现出来吧？”

江措怔住了。半晌，他撑着身体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看向闻声：“你猜到了。”

“是啊，我猜到了，”闻声也痞痞地笑着坐起来，“长老绝对不仅仅是告诉你‘神子护生’，他们还告诉你什么了？”

江措沉默以对，他偏过头：“睡觉吧，不谈这个了。”

闻声看了江措很久，最终重新躺下：“好。”

第二天两人起得很早，闻声的高原反应已经缓解很多，于是行进的速度加快了一些，越靠近边缘的山脉，闻声就越看不见前方的路，江措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忽然跨上马，对闻声说：“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闻声看着江措驾马，如流矢一般冲了出去，有些莫名。不一会儿江措勒马而归，带起一阵草浪，他的声音有些紧绷：“上马，我们进山。”

“怎么了？”闻声被江措拉上马，还有些搞不清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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