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正文-----

卫夏山高一的那个暑假出去打了很多场球，他选择不去补习班而在家里自习。

学校里的损友来家里玩时，他被问起来：“夏山啊，怎么最近都不见你打游戏了？”

卫夏山一个枕头扔过去，“打游戏有打球好玩吗？”

在他床底下吃薯片的男生嚼了一把碎薯片，吧唧吧唧，“总比闷在家里写作业好玩吧？”

男生们的讨论从食堂大妈家里的几套房子聊到哪里有不用和人抢的球场，最后来到了一个几乎不可避免的话题。“欸，你上次不是说你和几班的人出去过了？”

另一人回：“你从哪听来的？我要是能和女生出去，你觉得我还会赖在这看老掉牙的电影吗？”

提问的人嗤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是吧，夏山？”

几个人里的头没说话，沉默地拿着手柄。

“夏山，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欸，你别烦他。我看他从学期没结束前就一直拉着他那张臭脸。”

两个趴在他床上的人打闹起来，和在床侧边吃零食的男孩纠缠在一起，只有卫夏山坐在地毯上盯着屏幕不发一语。荧蓝的电视光映在他的眼球前，看起来怪吓人的。

“夏山……你没事吧？”往常这个时候他会阻止他们的，以加入他们闹得更腾的方式。

他一直不说话令他们有些慌。

同样在地上坐着的男生爬过来，给卫夏山递了薯片袋，“吃不？”

床上两人只见卫夏山的肩膀逐渐沉下去，握着手柄的胳膊也跟着脑袋一起下去。他的身体肌肤大概颤抖了一分钟后，卫夏山终于受不了似的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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