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和小狗

-----正文-----

我们赶上了最后的放行迈进了苏州城，随行的侍卫长去与守城军沟通，再隐秘地把我们带到了州衙府。

知州早已着人备好了地方美食，几乎每一道菜都甜丝丝的。

席间我让知州给望春排了一张桌子放在末尾上，知州应下之后亲自去张罗，效率极快。

知事见我一时间身边空了人，滴溜着眼睛想派人来伺候我，我摇摇头着人将平瑞带过来，顶了望春原来的位置。

平瑞是我们在路上捡来的难民。

为了尽早赶到苏州城前的最后一处驿站，望春只能幸苦侍卫们在夜里赶路。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许是白日里睡了太久，我难得的精神了一会，只听到坐在车外的宫女小小惊呼一声，侍卫就停了马车。

望春不明所以的下去，很快敲敲车壁，要我把帘子拉开。

他一人瘫坐在官道边，像奄奄一息的小狗。

两个侍卫把他虚扶起来，望春问他为什么一个人，他也不说话，也不抬头，只直直看着地面。

我坐在车上借着晦暗的月光和宫女打着的灯笼看他，明明灭灭，只觉着他被脸上纵横交错的灰痕与夜色的阴影称得尤其可怜，又有一丝熟悉。

“抬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说出这个命令，甚至望春也有些惊讶得转头看我，可我只是想把我的话接续下去，“你为什么不抬头看我？”

我原本以为他会继续沉默不动，却见他刹时抬起头直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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