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偶尔会怀念那个怀抱简单梦想的自己。

-----正文-----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拦住赵大海吗？陈斌坐在审讯室另一端。赵微微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明艳的脸上绽出一个笑。

会。我要亲手杀了他。

陈斌紧跟着问：“为什么？徐良和你是什么关系？”

赵微微也想问。她和徐良师生关系之外的那层关系叫什么。炮友？强奸犯与被强奸者？回忆散落一地，她从中看见破碎的自己。

天气是初春，却随处带着冬天的影子。赵微微从浴室出来时只围了一条有些发黄的浴巾，堪堪盖住隐私部位。徐良坐在沙发上穿戴整齐，没有等赵微微走到沙发边就凑了上去：“微微，你好香。”他急不可耐地用带着发黄舌苔的舌头和浓重酒气的嘴去舔、衔赵微微的耳垂。肥大的手掌四处游走。赵微微侧过一点点头，躲开徐良要和她接吻的嘴。

“老师，这会是最后一次吗。”徐良喘着粗气，“嗯嗯”胡乱应着。赵微微攥着的拳头无力地松开，她想起徐良第一次把手伸进她的内衣，第一次插入她，第一次逼她口交。

一次就好，微微，一次就好，可怜可怜老师吧。

他捧着她的脸说再无下次，每一个下次又在周三准时来临。

她厌恶这样无能的自己。

枕头下冰冷的刀身被赵微微一点点捂热，温热的眼泪又滑入发鬓变得冰冷。作文里总是写青春如画，五颜六色，而她的青春却需要用血色来做底色，她自己也早成了被固定在墙上的壁画中，一动也不能动的人物了。暴力，凌辱，猥亵，她的青春已经被这样的颜料涂抹得乱七八糟了，再怎么挣脱也是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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