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谈判
-----正文-----
瑞尔博斯,一家乡村酒馆内。
长桌旁坐满了人,谁也没说话。
窗外下着萧萧冷雨,窗内的木地板散发着潮木气息。
“还没个定论,”一个白胡子老头说道,他是他们当中最年长的人,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种关头最先露怯,“谁也说不准。”
他很想笑一笑,缓解酒馆里沉重的气氛,但他只是徒劳地扯了扯嘴角,摆出一副别扭的表情。
终于,他们听见门外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平静。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全身湿透的庞然大物,他撩开像两片抹布般贴着他脸颊的头发,这时人们才认出他来。
他看上去得有六十多岁了,实际上他才刚过完四十五岁生日。
“怎么样了?”有人问他。
男人接过店伙递来的烈酒,一饮而尽,黝黑的脸庞烧出几分红颜色。他迈着大而慢的步子,塞满稻草的木鞋留下两串泥脚印。他在人们挤出的空位上坐下。
“要打仗了。”他说着,极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松。
瑞尔博斯,王宫会见厅内。
“一天?”座上的青年失了态,惊诧出声。
“一天。”座下的女性语气淡然,仿佛谈论的不过是今早的天气如何。
“假设事情顺利,”她补充说,“那么一个小时就够了。当然,不包括来回的行程。”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非常清楚,陛下。”
青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发痛,而那顶镶满宝石的王冠压得他头疼欲裂。他很快恢复了身为一位国王应有的端正,开始细细思索阶下那名黑发的女性口中几乎是大言不惭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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