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四号，这一天说平常也平常，说特殊也特殊。尹梓棋在一片沉默中开口说：“妈今天说不回来了，让咱俩自己吃。”

“嗯。”

“你别玩手机了。”

尹恣榆这才抬头，“你犯什么病？”

他摁着自己的额角，说：“今天只有我过？把蜡烛插上。”

赠品给的蜡烛五颜六色的，尹恣榆扫一眼，把白的全挑了出来，正好四根。

“那几根儿紫的你怎么不挑？”白色多晦气。

“嗯……”尹恣榆点点头，把紫色的挑出来全都扔进垃圾桶。

“……”他彻底放弃说服这个正犯犟的，“算了，插上吧。就那几根白色的。”

然后他趿拉着拖鞋去关灯，窗外的天已经全黑了，从房间里向外看，只能看见亮闪闪的大厦灯光、居民楼的暖色调灯光、时暗时明的楼道声控灯光、他们房间内跳动的蜡烛烛光。

尹恣榆坐在椅子上，面庞被照亮，撩起眼皮去看他。

“不吃蛋糕吗？”

他愣了一瞬，然后坐回尹恣榆的对面，“好，我来切。”

燃烧过、滴过烛泪的白色蜡烛被放回桌上，连同打火机一起。

他一共切八块，取了其中两块，把蛋糕上白巧克力做的生日快乐牌给了尹恣榆。

尹恣榆说：“我不要。”

他拿起叉子的手顿了顿，“那跟我的换一换吧。”

尹梓棋先吃的生日快乐牌，牙齿咀嚼出清脆的响动。而后他开始吃奶油和蛋糕坯。这个过程很费劲，他几乎是吃一口停一下，花了不少时间才把自己的那份蛋糕全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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