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你个硬不起来的废物。”

听到对方在他耳边细细地咬出那个无耻下流的要求，裴小涓彻底崩溃。旋即，在耗子愤而举起那双罪恶的手的时候，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卷起来，护着脑袋和脖子，即使他的心一直在冷笑。他等着他的巴掌或者拳头砸在他脸上、身上，这是他俩间的默契，施暴者和受虐者间约定俗成的暗语。从他和他十六岁入狱开始，日复一日，循环往复。被耗子这样的人渣欺负凌虐，裴小涓都快习惯了。如果没有黄平……他早该死在他手里了……如果没有黄平……

裴小涓沉默地合紧眼，逼着自己不要想那个男人，别哭，哭会让耗子变本加厉地揍他，但他止不住。意外的是，等了很久，自卫的姿势都僵硬了，这一次，耗子却像暴力的木偶忘了上发条，他没有动他，顾自低语了些什么，好像是嘲笑他是老鼠，是懦夫，自己插着兜，吹着口哨，远远地走了。

裴小涓再也受不住，他瘫软在厨房的水台边上，呜声压抑。他知道耗子还会再回来的，他盯上他了，无论当年他是不是咬断了他的阴茎，今天他都会再找上门来羞辱他、折磨他，一直到他死去。

送走客人，裴小涓独自抱膝坐在床前，他想了很久，终于放弃了。拉上没什么必要的窗帘，因为外头的荒漠里不可能有活人在看的。他脱下内裤勾在脚踝，狠了狠心，打开手机屏幕，对准自己，慢慢地把上衣往上撩起，露出整个光洁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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