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平上到阁楼，小门已经给锁着了。他有些怨怒地一拳砸在门上，里面没有动静。胡老板在底下一遍遍按归零，见黄平跟稀稀落落几个客人都醒了，便仰头招呼他们下来吃早饭。外面突突突地传来皮卡车的声音，调98的男孩红薯进来，看见黄平，跟他道，大哥，我吃个饭给你加，三十分钟后肯定让你走了。黄平望了望阁楼的小门，说，我不急，我可能还得待几天。

胡老板听说行走的肉钞机要多待几天挨宰，就殷勤地招呼道，来来来，咱哥几个先吃饭！吃饱饭啥都好说！黄平看一眼，几袋速冻食品，有一些中式炒菜，一大盘土豆烧牛肉。黄平以为裴小涓会下来，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他烦躁地问胡老板，裴小涓呢？胡老板马上殷勤地笑道，大哥甭管他，他不跟我们一起吃。黄平没搭理胡老板，踩着尖叫的朽木楼梯上到阁楼去。

红薯欲跟胡老板八卦一番，凑过去小声地：“表演看过了？”“看个屁，不知道哪来的爷，看不上我们小蝴蝶。这年头，钱难挣屎难吃啊。”“快算了吧，就你那奸商样儿，吃屎你也是愿意的。”胡老板一脚踹上红薯的凳子，骂他一鼻子灰。

红薯嘟囔着：“怎么看不上了，我看着他好像挺喜欢小蝴蝶的。”他凑到胡老板耳边嘻嘻地笑，“昨天晚上，我看到他们两个在厨房这样那样……”胡老板立刻扭头去听八卦：“哪样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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