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两心相印 何惧轮回

-----正文-----

两人在孤云峰逗留了一段时日。

弈阙闲来无事便指点指点弟子，有时也造些有趣的物件，但大部分时间不是与流焰品茗、对弈，便是缠着人做些私密之事。

偶有仙者期期艾艾上门拜访，都被弈阙三两句打发走了。

数百年后他们离开孤云峰。

先到凡尘收回了所有遗落的玉牌，弈阙将其一一吞噬，鲜明记忆和浓烈悲伤被他一同咽下，化作自己的一部分。

后来他们又游遍了这个作为礼物而被创造而生的世界。他们在山谷之中见到了疯狂交配的蚍蜉、铺天盖地、朝生暮死；他们在大河之中见到逆流而上的游鱼，生死回流、浮光掠影；他们在凡尘之中见到那皇朝定期更替，周而复始，难以打破规律……

他们在人界相伴而行，停停走走，随心所欲。

过了数千万年，当左手无名指的指尖开始溃散出一点荧光时，熟悉的疼痛自然而生，那一刻，弈阙知道自己的时候到了。

他曾无数次经历过漫长的溃灭过程，这次也一样。所不同的是，流焰将永恒赐予了现世，他再也不用看着他的造物在他面前灭坏。

这是最好的礼物，他很满意。

他不想让流焰过早得知，他只想尽可能久地与他相守。为了掩饰创口，他早已偷偷为自己准备了一双柔软、温暖如肌肤的手套。他背着流焰偷偷戴上那双由星屑和云丝织就的手套，言笑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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