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谈

-----正文-----

脚步声停了，人站在床头没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着我。

我这会也不敢睁眼看，但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客人花了叶子，不伺候是说不过去的。

正准备演一出睡醒的戏码时，客人说话了：“小公子这是准备睡醒了？”

不是中年男子的声音，倒像是……

我顾不上演，一下坐直身子，撑着转头看去，林公子站在床边俯瞰着我。

那人脱去常服，身着素色亵衣，依在床栏边，似笑非笑。

“不装了？”

有种被戳穿的难堪，我只能硬着解释道：“本未睡去，只是小憩片刻。”

“如此说来，是听见了也不起身？”

我张口哑声，总不能说是不想，不愿。“林公子进来声响不大，倒是说话的功夫才清醒过来。”

我不愿在这事上纠缠，总归是我做得不对，只能扯开话头。

“凌儿若是没有记错，买下的并非林公子，不知公子为何在此处？”我停顿片刻，“是走错了屋？”

说到后边，心里有些难受，若真是费心费劲求了林公子，这人来了却转头买了别人，让我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没走错，自是付了钱的，在崔琦楼里总不能白白睡你这小公子。莫不是看见我失望了？不想伺候我？”

“凌儿不是这个意思。”听见恩客这话，我有些急地抬头解释，却看见林公子戏谑的眼神，哪有话里的意思。

林公子弯下身，捏着我的下巴，瞧了瞧我的脸，说道：“那便是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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