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师点头之前，一步也不许离开为师身边。

-----正文-----

天光微亮，残烛燃尽。谢问在窗外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案前，竟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整晚。

“我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意识到昨晚的秦飞虎是一个梦，谢问心中不禁有些落寞。梦里，他与秦飞虎把酒言欢的感触是如此真实。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以为秦飞虎被杀才是一场梦，现实中的秦飞虎仍好好地活在世上。依然像这样三不五时地与他见面，兄弟俩月下对饮，天南地北地聊着天，同榻而眠。

谢问拍了拍仍有些不太清醒的脑袋，将这些不切实际的念想丢在一边的同时，另一个疑惑也爬上了心头。

一夜过去了，闻辛还没有回来。

昨天闻辛临走前说过，明日辰时在水月坊的茶馆见。莫非他人在那边？还有，昨晚飞虎在梦里一再叮嘱要好好看着闻辛，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论如何，谢问只知道时间不能再耽误了，与其一个人坐在阁楼里胡思乱想，不如立马行动起来。他倏地起身，抓起搁在案上的剑，快步推门而出，冲下阁楼，直奔茶馆而去。

下了一晚上的小雨不知何时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味。

卯时的水月坊，正是店家陆陆续续开门营业的时辰，谢问无暇四顾，凭着记忆找到了昨日的茶馆。此时茶馆也才刚刚开门，里头空寥寥的没几个人，店里的伙计正拿着扫帚与抹布打扫，掌柜则坐在柜台后核对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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