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象呢

-----正文-----

从元町中华街站出来，通往中华街的路上只有一家回转寿司还在营业，路上没人挂灯笼，也没人贴对联，两个人几分钟就折回了寿司店。

曹望予：“跟你说了，中华街也不过春节。”

孟尧无话可说，把中文菜单翻出来看，曹望予直接从履带上取了一堆，问：“生鱼肉不吃是吧。”

孟尧说：“嗯。”

曹望予以一种四川人“那就吃鸳鸯锅吧”的表情叹了口气，拿下来几盘鸡蛋烧和炙烤牛肉。孟尧笑着接过去，问：“你爱吃金枪鱼？”

“也不是，”曹望予说：“来这里以后开始吃的。在京都旅游吃到过很好的金枪鱼卷，入口即化的感觉你知道吧，后来我到每家寿司店就都点一份，不知道还能不能撞到味道一样好的。”

他芥末加得太多，话刚说完，就扶着额头把脸埋在桌面上，一会儿才满脸通红地抬起来，擦了擦眼泪。曹望予被辣到的时候和撞桌角的时候，总是先装作无事发生，然后趁人不备转过头龇牙咧嘴，他座位挨窗户的时候，孟尧老是靠窗户反射看他，所以老是看到。

曹望予抬起头来又是没事儿人一样，说：“还不如看春晚。”

孟尧说：“春晚有什么好看的。”

话虽如此，却默默把蓝牙耳机分给曹望予一只，开始看春晚直播。主持人正在走过场，两个人结完账，就着春节序曲的背景乐朝山下公园走。海滨大道上仍然没什么灯光，海面反而更亮一些，远处未来港的斑斓五色都沉入到起伏的水波中去。孟尧问：“以前春节你都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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