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觉得我是为了躲你？

-----正文-----

曹望予侧躺着，看见手指上还有那枚戒指，孟尧的手垫在下面。比起刚出车祸那阵，他的睡相很轻松，眉头舒展，缺少领导应有的威严。很多人在工作多年后，身上就容易透露其行业与职位特有的气质，商海沉浮的越发精干，位高权重的越发严肃，这些孟尧在工作的时候都有，下了班也都撇得干干净净，曹望予做不到，所以很欣赏他，在学生时代，他已经知道孟尧会变成这样的大人——在一切和自己无关的方面，他都能把孟尧一眼看到老。

孟尧问：“醒了？早饭吃吗？”

曹望予搂着他的腰翻身，压着他，自上而下地盯了半天，问：“你怎么不躲啊？”

孟尧被看的有点脸红：“躲什么？”

曹望予说：“离你一近，你就躲。”

很多时候他跑向孟尧，到了安全的距离就自动停下，那距离无论对朋友还是情人来说都有点生疏，再近，看了就容易心跳失速，必须转开视线。多年后曹望予穿过这一临界距离时，过去成百上千次的冲动叠在一起，让孟尧想要吻他，也只有这时，孟尧才看到和他的冲动一样，成百上千次失望与自卑在对方眼中累积着。

他说：“不会那样了。”

曹望予未置可否，扎下头，越抱越紧，而后竟然又睡着了。那点酒对孟尧什么影响都没有，但足以让曹望予头昏脑胀一整天，晚上他联系网约车的时候，曹望予还在翻箱倒柜找护肝片和胃药，抓了一把，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日语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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