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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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在地铁站口打了个招呼，朝北四环方向走去。壁球馆不太好找，个高的那个一直在看路，另一个活蹦乱跳跟在后面，说：“你们学校是不是就在附近啊？”

孟尧说：“在，想去？”

杨斯远问：“你毕业了还能进吗？”

“找学妹接。”孟尧觉得杨斯远阴阳怪气地啧了一声，把拍子递给他，问：“怎么了？”

杨斯远问：“学妹跟你什么关系？”

孟尧说：“一个师门的。你想哪去了。”

杨斯远有点不耐烦地说：“行吧行吧。”

他那球扣得很猛，孟尧还是接住了，切得球慢悠悠转起来，转弯，杨斯远再去接就弹偏了。孟尧什么都做得好，跟别人在一起就总得照顾，别人跟不上，他也不气不恼的，文文静静，让人想起曹望予给他起的外号孟大姑娘。

杨斯远感叹道：“我师哥眼光真是高啊。”

孟尧拉下脸说：“提他干什么。”

杨斯远继续说道：“这么说吧，荷尔蒙一上来，看头猪都像白马王子，所以好多人分完手都觉得当初眼瞎。但你是那种谈了就不亏的，不管喜不喜欢你，都得承认你方方面面都很优秀。”

他说着说着，孟尧就开始脸红，但杨斯远无所畏惧地转折道：“我师哥强就强在识货，而且那么多欣赏你的人，你也就跟他处得好。”

孟尧说：“能不提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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