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现实照着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正文-----

原以为一切都够糟了，居然还能雪上加霜。

也许这才是命运的面目，毫无逻辑，从不留情，永远不让你猜到任何下一步，哪怕只是一小步，哪怕你明明自以为重新来过。

乔南镜就像被现实照着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不敢去想费忱的心情，而等从惊愕和恍惚中短暂回神，他自己的心也坠底，有个一直隐隐存在、却被他刻意忽略的细微声音，这下仿佛终于扬眉吐气，在脑海中不停质问他：根本没有事情能被改变，不是吗？全是没有意义的无用功，不是吗？也许没有重来一次会更好，至少那时你还全心全意相信你是被那些你以为爱你的人爱着的，不是吗？

乔南镜很用力地甩了甩头。

想去找费忱，但不知道费忱在哪儿；觉得自己要陪着费忱，却又不敢不停地给他打电话。

好多种难以形容的、复杂又奇怪的情绪，跟心疼还有惊惧混合在一块儿，像在他心脏上糊满了泥，水分消失后，干巴巴地绷着。

幸而，冉文泉的电话回过来了。乔南镜原来在房间里无知觉地踱着，听见提示音，立刻跑到放手机的桌边。

那头传来她有些无奈的疲惫声音。

“小乔，费忱应该有话要跟你说，你要不……”

“文泉姐姐！你、你们在哪里？我马上就过去！”

冉文泉道：“在xx区警局。”

大约知道拦不住，所以乔述钦没多说，只让司机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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