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你对我说脏话的时候，就得往里面投一块钱”

-----正文-----

近来墨菲斯在早晨总有害头疼的迹象，感觉自己那无尽的存在好像缩短了一点，还好死亡从未造访过一次。他姐姐工作太繁忙，没空来偷窥他的私生活。

一切祸事都该归罪于躺在他身边的两个家伙。如果头疼可以从人类或魔鬼身上传染的话。

他爬起来朝床上扫了眼，只有一个家伙，正摆出《躺卧的泉源仙女》的造型，身上布料的分量也跟画里分毫不差。康斯坦丁不在，墨菲斯也不是很想见到他，尤其在早晨。康斯坦丁会大大咧咧翻几次身，手肘不分敌我攻击，等墨菲斯开始抱怨才揉揉脑袋，把他当障碍物跃过，摔到地板上，拽过裤子掏出廉价香烟一根接一根，直弄到火灾警报器嚎叫起来。万一魔鬼醒得比较早，中间会加入一个康斯坦丁被横伸出来的腿绊倒在墨菲斯身上滚落的步骤。

路西法的动作没有泉源仙女那么含蓄，双手也没那么清闲。墨菲斯瞪了他一眼。路西法动作没停，毫不客气道：“怎么，没见过在停尸房找乐子的人吗？”他没理会墨菲斯现在那比死人还青白的脸色，潮湿的手抓住他冰凉的脸颊吻了一下。

回礼是一把沙子。

魔鬼的微笑立刻变得稀碎。路西法在床头的玻璃饰墙查看自己像被霰弹枪轰过的脸：“Jonny Boy一定会后悔错过这个。”他舔掉一颗流到嘴角的血珠，用几秒钟恢复原样，朝头也不回的墨菲斯大度地喊道：“我总是给自己的床伴早安吻，你可以把这当作礼节，梦境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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