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等我快死了的时候何厉才告诉我，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他就知道我。

一开始是听沈慈说，说认识个女孩，有些好玩。

她过于木讷，有些愚笨，我说什幺她都信。

沈慈还绘声绘色，描绘我的眼泪和我的哭喊，他说他和霍钦一起操、我，说我的身子又香又软。

又过了一些时日，沈慈腻了，便开始说我下贱，说我巴巴求着他施舍一点喜欢。

假惺惺的长叹，小姑娘没被人疼过，我什幺都没给过她，她就把我当做天下第一好。

不过是心血来潮罢。

但那时也只是听说，何厉和沈慈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他不如沈慈多情散漫，也没有他风月人间的潇洒做派。

非要比较，那只能说和沈慈相比，他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他接手家里的事业，利益当前也早早的结了婚，见过了世间繁华，各色的女孩子尝过一遍，便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但那时他没想到我，直到有一天他看见唐黛黛。

起先他惊讶唐黛黛指间的香烟，随后女孩擡头，他看清她的愁眉不展。

走上前，女孩拿着一张照片，里面是穿着校服的我，后来我看见了才知道，是我小学毕业照。

多年前舅舅在合影里剪切来寄给过关美珍，舅舅还在背面写字，他说美珍，这是你的女儿，现如今已经这般大了。

关美珍应该是给他回了信的，我印象很深，那年冬天我穿了很漂亮的新衣。

很漂亮很漂亮，漂亮到我见过这样好的天地，还是觉得那一件红袄是最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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