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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结果最后也只保留了一个书架。

说到底，把这奇怪的地方改造成度假所，也只会徒减戒备之心。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吗？”钟会问。

“记忆无法保留，”姜维道，“所以无论是想到了什么、体验了什么、领悟了什么，都没有意义。”

就是这些话，让钟会觉得这个姜维比伯约还难搞定。

如果他认识的姜维是这个人的话，钟会想，他绝对不会产生把人利用完然后除掉的念头，而是一开始就不打交道——除非鬼迷心窍。

到了某个时间点，像什么机关被启动了似的，难以遏制的困意袭上心头，如果不是他们一直轮流用沙漏计时，恐怕要以为是到了就寝的时候。然而换算一番，却不难发现，时间并未过去多久。

想用混乱的时间流逝麻痹他们的理智吗……？钟会晃了晃脑袋，眼皮子控制不住地往下耷拉。

“我睡地上。”姜维说。

要说为什么不另外变一个睡人的地方，因为实在变不出来，这个房间有一些恶趣味的设定，可以让许多从未见过的东西凭空出现，却不能多一张床，好在被褥还是可以变的。

但是被当成幼弱一样的存在照顾、忍让——总感觉有点不爽，明明战斗力更高的是他。算了，就当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献媚之举吧。

于是，两人各怀心思地度过了第一晚。哪怕知道这种情况下不管发生什么都很难应对，钟会还是把武器压在了枕头下面，权作心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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