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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邻居们也逐渐醒了，车铃响，人语声，涂钰烁只觉得大脑缺氧，无法思考。

直到楼下声音渐退，随之而来的是开门声。他睁眼望向拐角，看着梁一泽一步步走来，泪水忍不住地往下流。梁一泽还没开口，涂钰烁就吻了上来。

他撬开梁一泽牙关，用舌头扫荡，不住发出啾啾声，从嘴角流下两人混合的口水。梁一泽由着他，到涂钰烁冷静下来，他才开口：“哥。”他抬手撩起来涂钰烁垂下来的头发，端详着他哥的脸，“你一夜没睡吗？”

涂钰烁不回答他，只问：“你要走吗？”梁一泽问他：“去哪？”涂钰烁又不说话，只盯着他。

梁一泽没门，只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我问那个男人要干嘛，他说他尿毒症晚期，让我给他换肾。”他看了看涂钰烁的表情，继续说，“然后我跟他干了一架。”

“什么？”涂钰烁吓了一跳。

“路人报警，警方定案互殴，给我们两拘留了。到早上那男的坚持不住，改口说家庭纠纷，才给我放出来。”梁一泽给涂钰烁倒了杯水，让他安安稳稳坐下。

涂钰烁有点不满，瞪着他：“你没给我打电话！”梁一泽十分冤枉，手机拎出来给他看：“一进去就给我手机收了，早上怕你没睡醒，这才没打。”

梁一泽摸摸涂钰烁的脸，下面冒起来了些胡渣，别提多心疼了，脸颊又凹下去一圈，梁一泽摸着就不对劲，问他：“你是不是一天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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