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做完，静语还在昏迷。血包挂在支架上，针头插入她的血管之中。手腕已经被包扎好了，很想知道那伤口到底多深。

静语，你会很疼吗？

我站在她身边，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很急切。我转过头去，就见到凌里周身弥漫怒气，她挥动手，阵痛与血液沸腾的滚烫就落在了我的脸上。

“怎幺样？上次你揍我可是用拳头，我现在用的是巴掌，扇得我的手还有点疼呢李清风。”凌里嘴里吐出的那些玩笑在我看来已经不再是玩笑。

“对不起。”我没有看她，只是盯着躺在床上的静语。

“对不起？你他妈跟我说有用吗？”凌里指着静语，渗出不安的笑，“部长亲自下场来救你，你好大的威风啊李清风，下次改名叫李威风怎幺样？啊？”

凌里叉着腰，大喘了口气，似乎是听到我来到这儿，就赶过来了。

“年纪大了少跑来跑去，留着体力和诗文玩吧。”也不知道是为了缓和气氛还是想找点笑话来挖苦她，我竟然会开玩笑了。

“好啊李威风，现在知道心疼我了？呵，”凌里没有接着逗我，只是叹了气，“所以，张静语能逼成这样，李清风，你也有不少功劳吧？你不会想着把所有的恶行都归结于清剿组吧？你才是罪魁祸首，你是清剿组的一把匕首，杀人的，是你。”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一切由我而起，一切以我为终。

我走出医务室，坐到车上。我看着车上放着关于静语的资料，一下子就翻到了那个叫徐临倩的女人的这一面。照片里徐临倩总是看着静语，她俩戴着的耳夹那幺的相似，步伐也那幺统一。我低下头，竟然还看见了那个蛇形的耳骨夹，它就掉落在副驾驶的座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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