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启成站在阳台给陈观平打着电话。明明接电话的是陈观平，但耳边全是蒋骁的声音：“楚妈妈什么时候去世的？楚航为什么不和我们说？来赤潭也不和我们说！他现在还好吗？我要去见他？”

“小航不愿意细说，只是说肾脏衰竭，人没留住。和楚爸爸的手表一起葬在了城南的公墓那里。”丁启成揉了揉太阳穴和陈观平说：“你们就先不要过来了，让他缓一缓。我过两天要去趟邻市，等我回来后，我们再好好聚聚。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陈观平嗯了一声，见蒋骁还在旁边一个劲儿地问，便躲到一个安静的地方。随着一声关门声，蒋骁的声音被隔在了外面。

陈观平问：“启成，你还好吗？”

“不太好。”

楚妈妈已经去世几天了。丁启成在过去的这段时间给楚航打过很多次电话都没人接。他当时以为是碰巧错过了，现在明白楚航是决意独自面对。这让丁启成心中除了悲痛于楚妈妈的离世外还多了丝不安。

好像猜到了丁启成的不安，陈观平安慰他说：“楚航这次来赤潭就不会走了吧，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丁启成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眼睛看着阳台架子上的那几个空空的花盆。楚航还在赤潭的时候喜欢在阳台种满绿色植物，每一盆都被他养得枝繁叶茂。而他不在的这一年半的时间，因为丁启成的不善打理，植物一盆接着一盆枯萎了下来，最后只留下花盆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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